维尔莉特这才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餐具，平静地看着她。
郑璐暗自咽了一口唾沫，紧张地盯着维尔莉特脸上的表情。
随手从桌子上的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郑烨将其揣进了兜里。
她一时间没有搞明白维尔莉特究竟是在感慨还是在阴阳怪气。
刚才的碰撞声，是他手中勺子敲在空空如也的瓷盘上发出的。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当初为什么要和我表哥表白啊？」
维尔莉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那股坚决的气势让郑璐大受震感。
维尔莉特喃喃着，她似乎发现了什么悖论一般，微微有些瞪大眼睛。
「不知道……我想看到他笑，但是现在他不笑的样子……也不错。」
这一次，维尔莉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回答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因为他很有趣，他和其他奴隶不一样，到现在依然不愿意放弃。」
看着维尔莉特脸上那满意的表情，她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了什么想法。
「有像他一样的奴隶……不知道……不想换，即使和他一样也不想换……」
然而，她的脸上却带着比刚才更加明显的纠结表情，犹豫了半天，也没有回答。
哦不，准确来说，只有郑璐是在瞪着眼，维尔莉特依然沉浸在她的那堆橙子美食当中。
看着维尔莉特完全没有搭理自己，自顾自地吃着食物，郑璐的嘴角尴尬地抽了抽，叹了口气。
她似乎也不知道如何表达，有些迟疑地说着，将心里那股没由来的感觉困难地用言语叙述着。
，原谅一个曾亲手杀死过无数人的魅魔么？叮——清脆的碰撞声，让陷入沉思当中的郑烨惊醒过来。
「咳咳，那假如说，我表哥真的主动放弃，愿意真心成为你的……呃……奴隶的话，你要怎么办啊？」
「我想让他屈服……可是，屈服的话，和其他奴隶一样的话……没有意义……可是不变成那样的话……」
「如果他和其他奴隶一样的话，那就没有意义了。可是……以后还会有他那样的奴隶吗？不……不对……」
「那维尔……嫂子，如果我表哥将身心都交给你之后，你会不会感到厌烦或者玩腻了，就把我哥丢掉啊？」
在服务员见势收完了桌子上那些空了的盘子之后，郑璐向旁边蹭了蹭，坐到了维尔莉特的对面，挥了挥手。
虽然表哥的态度一直都是十分抗拒的，但是维尔莉特具体又是怎么想的呢？郑璐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问道。
说完之后，郑烨便径直离开了，只留下郑璐和维尔莉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桌子上那消灭了有一大半的菜品。
「因为他说回到人界就会笑，所以我带他回到了人界，但是他到现在还没有笑过，但是我觉得他没有笑也很好。」
清脆的声音也吸引了郑璐和维尔莉特的注意力，她们的目光也从面前的餐点上转了过来，看向了面色有些阴郁的郑烨。
「呃……所以说，你是想看我表哥真心的笑容，所以帮他回来了。但是现在他没有笑出来，但是他真情实感的样子你觉得也不坏？」
真心的笑容是个什么鬼，太羞耻了吧……在内心默默吐槽的郑璐却看到，维尔莉特带着恍然大悟的表情，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冲着自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