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起，樊家世世代代都受李家庇佑，理应如此。」
「范老，我记得这些只有寻龙册上有啊，您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什么家奴不家奴，都是一个灶吃饭的，严格地算咱们俩家是亲戚。」
「我说是亲戚就是亲戚，李家现在就我一根独苗，我说是那不就得是啦？」
范老头依旧不依不饶，「老朽这是看病望闻问切，和隐私有什么关系嘛。」
我挑起一边眉毛，姨妈可爱惜羽毛得紧，她怎么会认识除芝珑以外的黑社会。
范老头在我话音未落之际就蠕动嘴唇激动地想要插话，但我问完他又支支吾吾起来。
我并没有生气上火，范老头酸书生的滑稽样遭人喜爱，这么慈眉善目的老人我怎么会生气。
我端起椅子拦住于涛，「没关系，范老太爷医术高明，没准我真得病了，那我得问清楚。」
范老头一口吴语口音，「姑爷可别在意这些野书，您是真龙，那些虾兵蟹将哪能和龙相比。」
范老点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其实我们范家，一只都是姑爷您们李家的家奴，还是勋奴呢。」
而且这老家伙是知道九龙柱的，也就说他看过鉴龙册或是寻龙册类似的古籍，兴许他知道些我不了解的。
老年人说话一般都颠三倒四，我耐心地听着，原来他的老家也在五福村，而且和樊家人一样都是供奉李家的家族。
居然和李靖涛有关，我心底微微泛凉，赶忙扶起樊老太爷，「您慢慢说，可别给我行大礼，我当不起，要折寿的。」
范老头连忙直摇脑袋和双手，「姑爷您不是病了，性欲变强对您来说不是病，姑爷精元无际，滚滚不可测，凡夫俗子才当这是病。」
忽然我意识到了什么，老范和于涛都是上宁本地人，说话自带三分吴语腔，樊和范都有混淆，而五福村没一个小姓，全是樊家人，真是巧，我心想。
老头说着说着，突然推开椅子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都是樊家护主不周，姑爷的父亲，也就是上任家主才为国殉难，少爷，我们樊家罪该当诛啊。」
突然我又想起来，芝珑说过范老头的手艺是华佗在世，当时我昏迷时她还把范老头推荐给姨妈给我做「主治医师」，只不过姨妈只信得过白月舟，这才作罢。
于涛缓过气来，扶起范老头，拉着他就往门外走，「侬脑子瓦特啦，得得得……多大岁数了，咋啥都打听？那是姑爷的隐私，我看姑爷没心火也要被你问得上火了。」
我脑袋转得飞快，心想这范老头一定不是在胡诌，当初我昏迷时他扒我裤子后，就在床下对着一柱擎天磕头，他知道九龙柱，知道真龙，我当他是神叨叨的封建遗老才没当回事，后来信了，又把他闪烁其词的话忘得一干二净。